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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嫁衣_鬼故事_星火作文网

  尸体的嘴,塞满了黑色的泥土,而她的嘴角,渗着掺和着泥土的黑色血迹,眼睛睁到极限,因此她的太阳穴突爆着青筋,甚至眼角也有丝丝血迹,那满是血丝眼睛外凸,让人感觉随时会从眼眶崩落,仿佛正用一种仇怨的眼神看着这个世界。

  一个年轻的警察将白布重新盖好,却没留意到尸体的手也从白布下露了出来,挂在担架外面随着几个人的步伐一颤一抖,豁开的血脉正往外不停地渗着血。

  盈盈忍不住缩到母亲的怀里哭了起来,警察过来做了笔录,看着二人的情绪,安慰了几句:“丘女士,你长女的死是一起恶劣的谋杀案,我们警方将会让法医对死进行尸检,努力侦破这起案件,如果丘女士有什么线索,希望你能够慷慨提供,方便我们早日破案。”

  丘女士的长女,叫蓝盈英,说是长女,却不是她的亲生女儿,那是她死去的丈夫,前妻所留下的,因而,一直都是丘女士和蓝盈盈的眼中钉。

  这场策划,不仅毁了她这一生,也是使她走向死亡的开端,即使她的死是丘女士的意料之外,也不是她的本意,却是一根导火的线。

  新婚的前夕,她将蓝盈英请到家中,张罗了一桌好菜招待,这让蓝盈英受宠若惊,一顿饭吃得浑身不自然,默默地把那碗掺和着药粉的饭吃了下去,便不知不觉地昏了过去。

  男人不屑地看了她一眼,起身穿着衣服便离开,他走后,丘女士却推门而入,抱着胸讥笑道:“哎呦呦,我的大小姐,哭什么丧呐,再过三天,可是你的新婚之日,你这样,可不吉利。”

  此时她歇斯底里的情绪虽然让她的力气有些增大,却手脚混乱,两人的争执引来了蓝盈盈,她看到蓝盈英正发疯似的掐着母亲的脖子,忙上去一把扯开,用力甩了一巴掌将她甩回床上去。

  “哼,报应,我们能遭什么报应,倒是你,小贱人,你这副残花败柳的身子,嫁到楚家,看你有多少好日子过。”

  可惜呀,现在可是金枝在外,败絮其中,就算是一副诱人的身材,但别人穿过的破鞋,身为富家世子的楚天寒,一个有头有脸的人,又怎能接受?

  他外表英俊,言谈举止优雅,事实上,却是风流成性,私生活极不检点,但野味虽美,却不适合过日子,因此,在他遇见蓝盈英的时候,便心动了。

  在他的印象中,蓝盈英是一个极为纯洁的女人,有些光鲜的外表,甚至讲一个黄色的笑话都能让她脸红半天,于是,他软硬兼施,不多时便俘虏了蓝盈英的心。

  可是,在他们两个风风光光地举行了婚礼后,楚天寒迫不及待地和她行鱼水之欢,过程中,蓝盈英脸色极为惨白,全身颤抖,一声冷汗,甚至泪水连连,但楚天寒全归咎是她“第一次”太过紧张的原因,因此不断地抚慰她。

  楚天寒低下身对视着她的眼睛:“对,我是说过,可谁知道你真能装,一副纯洁无辜的模样,装得有多清纯,要不是以为你是处□女,你当成我会看上你这没脑子的女人。红嫁衣_鬼故事_星火作文网”

  楚天寒甩门而去,留下她一个人埋头哭了起来,慢慢地,她撑着手脚麻木的身体,拾起婚纱套在身上,对着镜子,默默流泪,□□的肩膀上,有几处楚天寒留下的吻痕。

  意识到要发生什么,蓝盈英吓得脑袋有些昏眩,但依然强撑着,看着两人愈来愈近,她无助地看着楚天寒求饶道:“天寒,不要,求求你,不要,放过我吧,天寒。”

  她想起了前几天那夺取她清白的男人,不知哪来的力气,整个人剧烈地挣扎起来,他们没想到本来还在手中软绵绵的蓝盈英会突然发力,一下子便被挣脱。

  蓝盈英措不及防,一下子便滚了下去,头部刚好撞上楼梯旁的酒柜,磕破了额头,鲜血直流,那疼痛反而促使她更为清醒,但疼痛占据所有思维,也使她一时半会爬不起来。

  其中一人摸着胡腮说着:“大哥,可先别现在就把她弄死,奸尸可就不好玩,要死,也得等咱哥俩玩完后。”

  被叫大哥的男人朝她脸上吐了几口水,骂骂咧咧地便再次把她从地上扯了起来,掏出一圈胶带,几下便绑住了蓝盈英的手脚,并封住了她的嘴巴,然后往肩膀一甩,对着楼上冷眼观看的楚天寒喊到:“楚少爷,咱兄弟俩办事,您尽管放心,你就说你媳妇半夜外出失踪了就行,钱呀记得打到我们的账户上。”

  楚天寒没有回答,依然冷眼看着,他所住的别墅本来就偏僻,再加上家境势力强大,办掉一个女人,只要事情处理干净,警方也查不到什么线索,又有什么好怕的。

  蓝盈英虽然全身疼痛,意识模糊,却强撑着抬着头看着楚天寒,出门前,她的目光由绝望转为一种深深怨恨。

  两人打开一个小小的手电照着蓝盈英,狰狞地笑着,解开裤子,便趴下来开始对着她上下其手,那雪白的婚纱也被粗暴地扯开铺在她的身下,丢到一旁,那胶带也被撕开。

  敏感的身子感到男子粗糙的手掌,蓝盈英强撑着意识,在男人进入她身体的时候,她猛得再次挣扎起来,但对于男人来说,她的力气太过于微不足道,在一旁等着自己大哥办完事的男人上前,抓住蓝盈英的双手按倒她的头顶,蓝盈英挣扎无果,便对着男人的肩膀狠狠一咬,牙齿一下子便扣进了男人的皮肉。

  男人发出一声惨叫,坐起身子,对着蓝盈英的脸左右开扇,一边狠狠地骂着,蓝盈英头部的伤口本来就还在发痛,被这么扇了几个巴掌,又再一次失去挣扎的力道,头更加发沉,她暗暗用指甲抠着掌心,提醒着自己不能昏过去,因为从方才的对话,她明白,等这两个男人玩完以后,必将她置于死地,所以,她不能昏过去,她不甘愿就这么死了,一定要逃走,一定要逃走。

  她的求生意识很强大,强大地再次支起她的力气,在第二个男人准备进入她身体的时候,她又再次挣扎起来,这一次,比之前更狠,她手往旁边捞着了一块碎砖,便对着男人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下去。

  他惨叫一声,往脖子一探,便摸到了满手的血,疼得他呲牙裂嘴,他的大哥本来在一旁穿着衣服,看着这一幕,当即摸出下巴刀子,抓住她俩只手,往她手腕分别深深划了两道,直接切断了她的血脉,她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手腕鲜血直涌,除了疼痛难忍,那深深的伤口让她感到无以言表的恐惧,绝望。

  一句连着一句,两个男人更为恼怒,压在她身上的男人,挖着旁边的泥土,便径直塞入她嘴里,瞬间掩住她的声音。

  她“呜呜”地闷叫着,两眼越睁越大,男人并没有就此收手,而是不断将将泥土塞入她的嘴里,直到她死去。

  两人走到外面,从后车厢拿出一瓶汽油,浇遍了整部车子,并在车子下方放下一颗炸弹,便抄着水路离开,下水前,他们按下炸弹的远控按钮,听到那远处传来的爆炸声响,便埋入水中离去。

  虽然事情过去七天,蓝盈盈和丘女士的心情仍然无法平静,因为她们清楚的知道,蓝盈英的死一定和楚天寒脱不了干系,因为也是被她们间接所害。

  今夜正好是蓝盈英的头七回魂夜,想到那些传说的鬼故事,她颤抖地说道: “妈妈,你说,姐姐的鬼魂会不会回来复仇?”

  说着便走进浴房替她放好热水,喊她进去后,看着她一脸恐惧不安,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不要多想,快点洗吧。”

  蓝盈盈点点头,看着丘女士出去,便开始解衣服,手刚刚碰到扣子,便听到浴缸里传来“咕噜咕噜”的声响,她有些害怕,却又好奇,想着是不是自己的幻听,便慢慢靠近浴缸往里一看,却什么也没看到,就连声音也消失了,不觉自嘲起来。

  几下便褪去衣服,再次抬眼看到浴缸,这一眼,当即吓得她全身冒汗,那一缸的清水,不知何时变成血水,并开始往外涌,一直漫到她脚边,而血水中间,一团头发不断地扭动,蓝盈盈想要尖叫,却感觉喉咙堵塞发不出声音,脚也发硬,全身动弹不得,那一团头发下,慢慢露出一张狰狞的脸……

  丘女士坐在客厅等了将近一个小时,却没听到浴房穿来一丝动静,不由心里发慌,连忙跑过去扭开门,往里一看,是被发出一声尖叫便昏了过去。

  这便是奇了怪了,一个人,即使在昏睡时,被温水一烫,也会被烫醒,可蓝盈盈却嘴角微笑安静地坐在浴缸里,仿佛正舒适地泡着温水澡,但法医却非常肯定地说蓝盈盈确实是被烫死了。

  这下警察便不知如何下手,想找丘女士录下口供,但失去爱女的丘女士却目光呆滞,精神时常,嘴里不停地念叨:“是她回来了,她回来报仇她,是她回来了,她回来报仇了。”

  是夜,丘女士依然坐在沙发上,蓝盈盈的尸体已被安排到殡仪馆里,现在这座豪宅,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,女儿的死对于她来说打击甚大。

  声音诡异而凄凉,但此时的丘女士,麻木的心已没有任何感觉,她木呐地一部部上了楼,朝琴房走去,琴房的门开着,她看着坐在钢琴前的蓝盈英,一身血红的婚纱及地,蓬乱的头发盖住她的面部,手指却灵活地在钢琴上跳跃着,一遍一遍地歌唱。

  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丘女士用尽全力吼了一声,然后跪坐在地上哭了起来:“你还我女儿,你还我女儿呀!”

  说着,她站起身,朝丘女士走去,而丘女士突然感觉全身轻飘飘,低头一看,只见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在半空,来不及多想,一阵天昏地暗的旋转,最后映入视线里,是楼下客厅昂贵地毯上美丽的花纹。

  灯火辉煌的街道上,大黑小黑两兄弟正搭着肩摇摇晃晃地从一间KTV走了出来,两人都喝了不少,走到新买的长安CS-75的车旁,又低头呕吐一番。

  小黑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大……大哥,今晚你喝得有点多,让小弟来……来开车。”

  大黑推了他一把,径直开着车门便坐到驾驶座上:“滚犊子,你才喝多呢,今晚,还是由老子开车,你,坐后面去。”

  小黑摇头晃脑地开了后座的车门,正准备坐进去,却突然停住,僵直身子半完腰的站在车旁,愣是不上车。

  在驾驶座位上的大黑从内后视镜看着,骂道:“反了天了,你这臭小子,老子开车你不服呀,不服给老子滚,自己打的去。”

  小黑没有回答,而是指着车,裤裆竟开始湿了一大片,见此大黑忍不住捧腹大笑,想着小黑看到什么能下次这样,便下了车转到后座,身子也同样僵住。

  在后车座上,放着一袭血染的婚纱,这婚纱他们知道的,因为这是他们当时奸杀蓝盈英时从他们身上扒下来的。

  大黑吓得脸色发白,抓住小黑的胳膊:“小子,告诉我,这是幻觉,老子一定是喝醉了才看到的,告诉我这是幻觉。”

  两人这下酒醒了大半,全身颤抖地在黑暗中对视,他们发誓,这屋子离那间KTV很远很远,就连开车都要两个小时,他们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知不觉跑到这里。

  两个大男人吓得哭喊着跪在地上,不断磕头:“饶命呀,饶命呀,我们也是听从楚少爷的命令,你要报仇就去找他吧,求求你放过我们吧。”

  两人不断磕着头,却没发现任何异常,因此两人对视几眼,便慢慢准备朝门口跑出,但没走几步,两只手腕的疼痛却让他们一下子瘫倒在地。

  他们抬手一看,两只手腕都深深豁开血口,血液不断流逝,接着,两只血手开始不受控制地扒着地上和着自己鲜血的泥土,一口一口塞入嘴里……

  女人一声声娇吟,但却不知怎么,从一开始的享受变成了痛苦的□□,但楚天寒却认为她这是太会演,因而更加卖力,但女人却突然用力推开他,然后一翻身掉在地上,不断地翻滚,捂着肚子发生一声声惨叫。

  “痛!好痛!”女人尖叫着,身子不断地扭动,手挣扎着抓着肚皮,竟将自己的肚皮拉开一道道血痕,渐渐地,她平坦的肚子慢慢变大,一直涨到不可思议的程度,而女人惨叫得更加歇斯底里,直到那膨胀的肚皮如气球般砰的一声爆破,鲜血和肠子散落出来,喷了楚天寒一声。

  楚天寒被眼前吓得说不出话,脚步挪动,不断后移,而女人破裂的肚子,却冒出一直血手,接着是两只,接着,便是蓝盈英嘴里塞满泥土双目圆睁的脸。

  “啊!”楚天寒发出一声惨叫,手扶着栏杆往楼下跑去,却突然脚下一滑,并头往下直接跌落,如同蓝盈英那次从这张楼梯跌落一般,头撞向了那酒柜的脚,清楚地听到自己头骨破裂的声音,意识便沉入黑暗。

  先是蓝盈英,然后是蓝盈盈,接着是这两个女人的母亲,再然后,便是两个死状和蓝盈英相同的男人死在那间废屋里。

  扔下报纸和烟头,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:“他娘的,为了钱,老子哪里错了,再说那臭婆娘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,是她自己命不好,老子要是这么给一个女鬼杀了,这辈子真白活。”

  这些符纸,是他从一个名气不少的神婆那里买的,看着他人接连死去,他不禁害怕起来,于是,为了先发制人,他决定听从神婆的话,用这些符纸封住蓝盈英的冤魂,然后烧毁废屋,这样,便能降伏她。

  李奎拿出一根烟和火机,但火机明明满着气,却怎么也打不着,这把他急得直跳脚,用力甩了几下,终于把它点着,但火光照亮的手上,不知何时多了一直血淋淋的手,他一惊,慢慢抬起眼睛,映入眼睛的,是蓝盈英那恐怖的面孔。

  瞬间吓得魂飞魄散,他惨叫一声甩开了火机,一下子便点燃了浇了汽油的四周,火力迅速蔓延,将整个废屋团团包住,就连出口也被火掩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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